金乌西沉,彩霞满天,静谧的山村笼罩在一片绚烂的余晖里,像是披了件五彩斑斓的薄纱。 “我回来啦!”破旧的木门推开,时榆背着竹篓快步走进去。 紫藤垂挂的屋檐下坐着一名男子,虽一身粗衣,也难掩其清秀儒雅。 听见她回来,赶紧将手里的东西藏在身后,抬头笑容满面的看向她:“阿榆回来了”。 时榆已经看见男子在藏东西,放下竹篓,走过去问:“你藏的什么?” 男子神色躲闪:“没,没什么。” 时榆忽然凑近男子 。 男子眼睫微颤,脸慢慢红了。 时榆狡黠一笑:“别动,你头上有东西。” 男子听话的定住,时榆从他半束的青丝上取下一朵粉嫩的紫藤花,趁着男子愣神之际,手迅速向他身后抄去。 男子脸色一变,回身去抢,抢了个空。 时榆拿着东西迅速向后退了几步,举着端详。 是一根桃木雕刻的流云簪,刻痕崭新,应该是刚刻好不久。 难怪阿初最近老躲着她,原来是在刻这个东西。 不得不说阿初的手真巧,这簪子的做工同镇上铺子里卖的一样精巧。 “喜欢吗?”他忐忑地问。 时榆将簪子插在发髻上,歪着头笑盈盈地说:“只要是阿初送的,我都喜欢。” 余光瞥见他的手往袖口里藏了下,时榆一把抓住拉过来,见虎口处果然有一道深深的划痕。 “你受伤了?!” 阿初温柔浅笑:“只要阿榆喜欢,受伤也值得。” …… 微风吹动茅檐下的紫藤轻舞,紫色花蕊簌簌飘落。 “对了,中元节马上就要到了,镇上布置了好多漂亮的花灯,我带你去看好不好?” “我,我就不去了。” 阿初缓缓垂下头看着轮椅,眼中明显失落。 时榆握拳,一脸凶狠:“放心,谁敢再笑话你我就放小红咬他!只要有我在,没人敢欺负你,我会护你一辈子。” 光影一转,月如钩,悬挂在陋窗外。 “阿初,我要去无稷山挖草药,等这次回来,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