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还是一样什么都闻不到。
……不过这一次有什么回路在他脑海中通了电,闪了一下。
桃子。
……桃子过敏。
十几年前的大雪天,就是遇见小白和他弟弟那天,自己之所以下车求助就是因为桃子过敏着急回城。
这么说第一次和江心白见面,也和“桃子”
有关……这是什么巧合吗?
如果不是刚才李梓晗给他说了那件往事的真相,把那个冰天雪地的戏剧故事里的小主人公和江心白联系到一起,他也许永远都不会回想到其中的某些细节还有什么值得记住的必要。
但现在,某些早已被大脑扔进垃圾堆的记忆碎片又因为刺激和召唤,显现出了残破的影子。
……
(闻什么呢?跟个小狗似的。
)
(我想我现在大概是桃子味儿的?)
桃子味。
这些话自己好像是说过……是说过吧?在怀里那个满脸脏污的孩子靠在自己胸前,只能靠鼻子去分辨周围的时候,自己是不是开玩笑说过这种话?
太久了。
那些片段在脑海里只是突然一闪而过,说不定是错觉……
不。
应该不是错觉。
从科学的角度来讲,自己铁定是没有桃子味的。
任何人都没提过这种事。
现在结合这个情况下,只有江心白这么说,那当然更不能仅仅是个巧合吧?
……他已经把自己认出来了?!
杨突然打了个激冷,呼吸凌乱起来。
不可能!
首先这太不科学了。
只凭十年前的味道认定是同一个人也太扯淡了。
再说他如果认出来也没拿打火机和我相认啊。
……因为我不是“爷爷”
?
对,记忆中,“恩人”
应该是个声音沙哑的爷爷,而不是23岁的青年。
杨广生想到这,慌乱平复了一些。
他很庆幸这个阴差阳错的年龄差,让自己这件“侥幸”
被戳破的可能性大大降低了。
像小白这样,反复说起“桃子味”
,可能只是因为他记住了自己说那三个字,因为当时他唯一能努力记住的,就是恩人的味道和这三个字。
在小白拖着疼痛的伤腿反复深化对恩人的记忆,度过人生最黑暗的日子时,自己正当对方是个可以充当自己谈资的小骗子,语调讥讽地侃侃而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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