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蕴得到他的保证,笑了。
既然如此,那试一试也无妨,毕竟她这么多年又何尝不是在等着他。
“好。”
她点头,桓均的惊喜堪堪从脸上跃出,又听她继续说,“但我现在真的太忙了,缓几个月吧。”
“……”
他脸上的笑霎时僵住了。
女君!
真是叫他又敬又恨!
另一边,姜羽儿搬出桓府后原以为自己跟桓家不会再有多少联系,没想到十一郎找上门来了。
头一次来时,他说替桓母送东西。
桓母对这个“儿媳”
还是有感情的,尤其长安沦陷时姜羽儿的表现让她刮目相看,担心她和离后的日子不如意,同时也怕别人说自己儿子飞黄腾达后就抛弃发妻,尽管内里的详情怎样只有他们自己知道,架不住旁人会这么想,便吩咐下面的人多关照些,这不最近得了十几匹上好的软罗,便挑了几匹颜色鲜亮的打算送给她。
十一郎察觉到母亲的意思,主动揽了这个活。
人都上门来了,还带着东西,姜羽儿只好把他请进来,让侍女上茶上点心。
十一郎拿起一小块点心,细嚼慢咽起来。
“夫人近来还好吗?她先前腰疼,请太医扎了几次针,不知现在可痊愈了?”
现在姜羽儿是主人家,十一郎是客,她只能想办法招待他,但别的又不知道说什么,只好把话题引到桓夫人身上。
“好多了,只是需要将养一段时间。”
十一郎想,她还记挂着母亲,那对自己呢?
“这就好。”
姜羽儿点头,“我这里什么都不缺,你回去劝劝夫人,以后不必如此破费了。”
“不算破费,这是母亲的心意。”
“你呢,最近还好吗,有没有不长眼的来找你麻烦,要是有你告诉我,我替你教训他,不把他打得哭爹喊娘我就不是桓家小霸王。”
十一郎恶狠狠地说。
姜羽儿见他这么激动,忍不住笑了,“谢谢你,不过没人欺负我。”
一人坐在主位,一人坐在客座,就这么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实在找不到话题了,姜羽儿沉默下来,希望十一郎赶紧提告辞,然而他拿着点心一块接一块地吃着,浑然没察觉到她的不自在,她的性子又做不出赶客的事,只能干巴巴陪他坐着,直到十一郎摸了个空,盘子里最后一块点心也吃完,实在赖不下去了才终于只能离开,此时距离他登门已经过去一个多时辰了。
姜羽儿暗暗松了口气,把人送到门口。
待折身回去,女夏打趣她:“十一郎还记挂着女郎,来关心女郎呢。”
这话隐约有几分暧昧,姜羽儿下意识有些逃避,只道,“他是被夫人安排送东西才来的。”
话虽这么说,可她却感到今天的十一郎跟之前确实有点不一样,但具体的她又说不上来。
希望他今后不要再来了。
她在心底祈祷。
然而事与愿违,接下来一个月只要她在家,十一郎几乎日日上门,每次上门都要带些小玩意儿。
今年长安出了许多新奇的东西,尤其是琉璃首饰琉璃摆件花瓶之类十分受欢迎。
姜羽儿渐渐发现不对,“这不是夫人让你带给我的吧?”
被她看出来了,十一郎扭过头,“是我自己买的。”
“我觉得兄长这事儿做得太不道德,你受委屈了。”
他给自己找了个借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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