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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枕边传来绵长呼吸,晏浩初又等了一刻,而后他捂着腹间伤处,背倚草屋泥墙坐起身,原本微扬的桃花眼下压着,用一种冷厉打量的睥睨神色审视着中了迷香的女子。

在确认她不是装睡后,他才以指为哨,一记短促鹧鸪哨音后,一个燕子般轻灵的身影翻窗落入。

是叶知障养的死士尹七,叼着信的雪貂从尹七怀里跳出,几下飞跃上榻。

晏浩初取信看过,拍了拍雪貂的小脑袋,沉吟道:“这一个月,让先生只管经营好闽粤,不必管金陵的事。

只等徐将军大胜瓦剌,到时再扫内院的豺狼。”

尹七等他写了回信,抱过雪貂压低声誓道:“属下等誓死护卫殿下。”

晏浩初摇头:“让你的人都去松江府,不可留在浔溪。

没有紧要事,就用它递消息。”

这和叶大人吩咐的不同,尹七知道这位的本事,然他如今才解了毒,单为了迷惑齐王的人,把浔溪的暗桩尽数撤走,他心里还是不认同。

见他杵着不走,晏浩初沉默片刻,视线扫过榻上衣着清凉的女子时,对上尹七焦灼犹疑的目色,他受到启发,忽然扬唇笑了,抬手不着痕迹地抚挡住女子半露的肩,下了一道令与尹七:

“你去流民堆里捡个落单的女人,就以夫妻的名义在浔溪落脚。

还有,这阮氏的来历……只要有一点端倪,就不用留她了。”

待尹七领命去后,晏浩初没有躺下,盘膝坐着调息起伤势来。

一个小周天运转下来,缓缓气,他伸手拔下发间木簪,拧开机关确认了过布防图未被人替换过。

他上半张脸隐没在黑暗里,薄唇在月色下紧抿着,就那么一直若有所思地盯着榻沿边挨着的人。

耳畔传来绵长鼻息,他毫不客气地将她从头到脚地来回扫量,一无避忌,他甚至俯身去翻了翻她手掌。

瘦马出身,屠户家的奴婢,毁了脸又没半点功夫,十指纤长却遍布着经年劳作的痕迹。

用十数年培养这一个人,再让她特意在雨夜救下自己?

他那位刻薄寡恩、桀骜急躁的大皇兄,应当谋虑不到这等程度。

揉了下额角,他自嘲地一笑,松懈下来,再去看榻上人。

就见一段纤腰塌着,股下若隐若现的腿儿屈着,佳人体酥削肩若柳。

松垮轻薄的夏衫下,雪项莹白。

月色再明,到底也是不如灯火清楚。

若不看她的脸,倒真不枉是江南地界养出来的瘦马。

即便晏浩初常年从戎,如此场面,也还是一眼看出了阮苹的用心。

从七岁上母后被人害死,他的世界里就只剩下了复仇和隐忍,乃至于,过了十七岁,也都未正经结识过什么世家贵女。

可他无暇女色,并不代表眼瞎到不辨美丑。

一时间,盯着榻上人面容的神色里便多了鄙夷嫌弃来。

若此女果真一无背景,那她出狱第一夜就妄图攀附自己,就实在是可笑至极,不自量力。

他可从没听过,自古以来,使美人计的狐狸精还如此粗俗乡野的。

莫说脸上两道明晃晃长疤,就是这双伤痕累累的手,都叫人没兴致。

这念头一晃而过,暂且摒退杂念,凝神聚气至丹田,便端身正坐着料理起内伤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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