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另一个时空喻君酌的选择,他觉得这样很好。
立在学堂门口时,周远洄忽然特别想念喻君酌,他想赶紧醒过来,想拥抱和亲吻活着的喻君酌。
可他知道,命运将他送到这里,绝不是为了半途而废。
他要尽快把自己该做的事情做完,这样才能心安理得地回去和他的王妃团聚。
次日早朝。
周远洄和成郡王都去了。
朝中难得有两位成年的王爷一同上朝,朝臣们心中都有不少猜测,觉得今日会有大事发生。
然而议完事后,皇帝并未宣布什么重大的决定,只让人宣了旨意,澄清了祁家当年在船帮一案中受到的牵连,算是还了祁家清白,还给了不少补偿。
在朝臣们看来,这种小事实在不值得一提。
但立在堂上的永兴侯却面色苍白,看上去十分心虚。
在他看来皇帝为祁家平反一事太过突兀,只怕背后还会有别的缘由。
果然,不等他多想,祁丰便进了大殿。
少年先是朝皇帝谢恩领旨,待皇帝例行询问他是否有别的要求时,他朝皇帝磕了个头,开口道:“祁丰没有别的所求,只想求陛下允准,让我去祭拜姑母。”
“这是自然。”
皇帝让他起了身,朝一脸忐忑的永兴侯道:“喻卿,你今日便着人带着祁家这少年去祭拜一番。”
“臣,臣……”
永兴侯不敢欺君,没法答应。
因为皇帝说的是今日,他今日只能带着祁丰去乱坟岗。
可祁家刚翻了案,在陛下面前正得脸,此事若是抖出来,只怕不好善后。
“陛下,臣遵旨。”
永兴侯很快想到了说辞:“不过祭拜一事可否暂缓两日,待臣着人寻个吉日,亲自带着祁丰去……”
“侯爷想寻吉日,何须等两日?”
一直立在旁边没有出过声的周远洄开口打断了他,转而看向皇帝:“陛下,不如让司天监的人测一测,今日是否宜祭拜先人?”
“好。”
皇帝应允。
永兴侯汗流浃背,意识到自己摊上事儿了。
果然,司天监的人证实今日宜祭拜。
永兴侯的托辞被驳斥,只能硬着头皮答应。
可他将自己的发妻埋在了乱葬岗,一时之间如何能圆谎?于是,他只能带着祁丰去了埋葬发妻之地,同去的还有周远洄、成郡王以及被周远洄硬拉来做见证人的礼部官员。
“这是何意?”
祁丰红着眼睛质问永兴侯,“我姑母为何埋在此地?”
永兴侯说不出话来,只能红着脸噤声,一副马上就要晕死过去的模样。
祁丰悲痛难当,在姑母墓前痛哭失声。
他虽自幼没见过姑母,但家里的祠堂一直有牌位,逢年过节他都会祭拜。
前些日子喻君酌的死讯传到淮郡,祁掌柜伤心过度病了一场,祁丰看在眼里感同身受。
如今见到姑母的坟,他哪里能抑制得住?
“各位大人你们可看清楚了!”
成郡王朝在场礼部那几位道:“堂堂永兴侯,既没有休妻,也没有和离,竟然把明媒正娶的妻子葬在乱坟岗,这简直就是丧尽天良,狼心狗肺,不要脸至极。
咱们文武百官的脸都要被他丢尽了啊!”
礼官们一脸尴尬,永兴侯则无地自容,恨不能原地去世来得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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