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远洄走到小喻君酌身边坐下,收敛了方才那略显“傲慢”
的姿态。
他自幼没什么玩得来的朋友,几个兄弟中,大哥太子过于端方,三弟又太傻,身边那些勋贵子弟更不用说了,没一个他看得上的。
正因如此,周远洄才会养成傲慢恣意的性子。
但今日面对乖顺的喻君酌,他难得找到了一点和同龄人相处的自在。
尽管他比喻君酌大了好几岁,压根算不得同龄人。
“这些字你不用急着写,知道大概意思就行了。”
周远洄朝他说。
“好。”
小喻君酌对眼前这位小哥哥充满了“崇拜”
之情,对方说什么他都觉得有道理,不会忤逆或反驳。
毕竟,他识字以来第一次有人这么耐心地指点他,庄子里的账房每次面对他时都很不耐烦,往往要等他问好几次才会告诉他。
“能劳烦你教我写名字吗?”
喻君酌仰着小脑袋问他。
“那你给我弄点水喝,我渴了。”
周远洄道。
喻君酌闻言起身奔着水缸而去,拿水瓢舀了足足半瓢水,后来觉得不雅,又去厨房取了碗来,将水倒在了碗里才端给周远洄。
周远洄喝了水,捡起一旁的树枝写下了喻君酌的名字。
“君酌,你应该是这两个字。
径须沽取对君酌……这首诗的这一段大概是在说,朋友相聚应该开怀畅饮。”
周远洄自己看书读诗都是不求甚解,也解释不出更高明的意思来,又怕小喻君酌听不懂,便道:“就像咱们俩,今日相聚是缘,不管将来如何,相聚之时都该珍惜眼前。”
小喻君酌思索了片刻,取过他的空碗又给他添了一碗水。
“你倒是有趣。”
周远洄被他认真的小模样逗笑了。
这日,周远洄直到教会喻君酌写自己的名字,才起身告辞。
“你要走了吗?”
小喻君酌看着他,眼底似有不舍。
周远洄迎上男孩清澈的眸光,心有些软,开口道:“你想留我用饭?”
“我……我没有饭给你。”
喻君酌说的是实话,他在庄子里没有任何话语权,平日里多吃一点的权利都没有,哪有能力做主留周远洄用饭呢?
“那我走了。”
周远洄说。
“这会儿天热,你会中暑气。”
喻君酌中过暑气,知道那很难受,搞不好还会丢了性命。
“那你把斗笠借给我吧,改日我还回来。”
“斗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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