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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边咀嚼着这些幻想,一边站在原地自慰。

随后他走到淋浴下,用水冲洗着喷射而出的精液。

由于水温过凉,他发出了似哭似笑的呻吟声。

***

两年前的初夏,小姨子在他家割了腕。

为了庆祝他们家的乔迁之喜,妻子娘家人齐聚宽敞明亮的新居共进午餐。

妻子的娘家人特别喜欢吃肉,但不知从何时起,小姨子改吃起了素,她的反常举动惹恼了包括岳父在内的所有娘家人。

因为吃素,小姨子变得日渐消瘦,所以大家责备她也是可以理解的。

但参加过越南战争的岳父却动手打了不肯吃肉的小姨子耳光,还抓着一把肉硬是塞进了她的嘴里。

那一幕简直就跟荒谬的电视剧剧情一样,让人难以置信。

但比那一幕更鲜明、更触目惊心的是小姨子在那瞬间发出的惨叫声。

她吐出嘴里的肉,然后举起水果刀,恶狠狠地轮流盯着自己的家人。

她就像一头被逼入绝境的野兽,不安地翻着白眼。

当鲜血从她的手腕喷射四溅时,他毫不迟疑地冲上前去,用撕下的布条捆绑住她的手腕,然后一把背起了轻得吓人的她。

当他一口气跑到停车场时,这才讶异地意识到自己居然有如此惊人的决断力和爆发力。

在目睹昏睡的小姨子接受紧急治疗的时候,他听到啪的一声响,仿佛有什么东西从自己的体内蹿了出来。

至今为止,他也无法准确地描述那是怎样的一种感觉。

有人在他面前像丢垃圾一样丢弃了自己的生命,那个人的血浸湿了自己的白衬衫,血与汗交融在一起渐渐干枯成了褐色的痕迹。

他希望小姨子能活下来,但与此同时他思考起了那意味着什么。

小姨子抛弃自己生命的瞬间,似乎成了她人生的一个转折点。

没有人可以帮助她。

对她来说,所有人——强迫她吃肉的父母、旁观的丈夫和兄弟姐妹——他们都是彻彻底底的外人,抑或是敌人。

眼下就算她醒来了,情况也不会有任何的改变。

虽然这次是冲动性的尝试,但肯定还会有下次的,说不定到时候她会做好周全的准备,排除周围所有的干扰。

他忽然意识到,其实自己并不希望她醒来,再次醒来,反倒会让情况变得更加茫然和腻烦。

也许他想把醒来的她丢出窗外也说不定。

小姨子度过危险期后,他用妹夫给的钱在医院的商店买了一件衬衫换上,但他没有把那件散发着血腥味的衬衫丢掉,而是把它团作一团拿在手里直接上了出租车。

坐在车里,他想起了自己完成的最后一部作品。

令他感到惊讶的是,那些画面竟然会在记忆深处给自己带来如此难以忍受的痛苦。

那部作品捕捉了很多令他觉得虚假和令人生厌的东西,乱七八糟的广告、电视剧、新闻、政客的嘴脸、坍塌的大桥和百货公司,以及流浪街头的街友和身患绝症的孩子的泪水,他利用音乐和字幕剪辑串联起了所有的画面。

他突然觉得反胃,因为他从那些画面里感受到了憎恶、幻灭和痛苦。

与此同时,那些夜以继日为了表达这些感情的瞬间也像一种暴力刺激着他。

那一刻,他的精神似乎超越了某种界限,他恨不得猛地打开车门,冲到柏油马路上翻滚。

他再也无法忍受那些现实中的场景了。

换句话说,当他有能力处理那些画面时,并没有心生厌恶之情。

又或者说,当时并没有从那些画面里感受到威胁。

但就在他闻到小姨子血腥味的瞬间,在那个午后闷热的出租车里,所有的画面都对他造成了威胁。

他想吐,甚至感到无法呼吸。

就在那时,他萌生了或许未来很长一段时间都无法创作的想法,他变得筋疲力尽、感到人生乏味,再也无法忍受人生承载的一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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