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家里的事。”
曲灿伊说道:“昨夜我与那些人喝酒的时候,有人无意间提到了之前伺候刘宇森的那几个太监,都上了岁数了,现在是活也干不了了,自己伺候自己都难。”
“哦!”
李朝宗点了点头:“人上了岁数就是这样,尤其是这去了势的人,更容易变老,老了身体也更差,给你们弄那个村子,就是希望你们出宫之后,相互之间还能有个照应,日子也能好过一些。”
“我想着,这几个人出宫不太合适。”
曲灿伊说话的时候,抬头看了一眼李朝宗的脸色:“不如,找几个人伺候着,估计也就这几年的事了。”
“你有什么话不妨直说。”
李朝宗皱了一下眉头:“是不是听见什么不该听的了?或者说有人在你面前说了什么不该说的了?”
“陛下,昨夜有人跟老奴说,那几个人不应该活着。”
曲灿伊赶紧说道:“想借老奴的手把他们弄死,老奴实在闹不明白这是不是您的意思,所以才斗胆……”
“刘宇森我都容的下,几个老太监我容不下了?”
李朝宗冷哼道:“和你说这话的人现在在什么地方?”
“老奴这就去把人抓来。”
曲灿伊说道:“我一直叫人盯着他呢!”
“走,一起去看看。”
李朝宗说道:“我倒是想看看,谁在这宫里起幺蛾子,是不是朕对你们这些人太过宽容了?才让你们觉得朕不杀人啊?”
李朝宗很少用‘朕’这个称呼,一旦他用上了这个称呼,可以想象他是有多么的愤怒。
一直到了太监们的住处,在昨夜那老太监居住的地方,一个小太监守在外面,见到李朝宗来了,赶紧行礼。
“人呢?”
李朝宗冷哼道。
“在屋内,从昨天晚上进去之后就再也没出来。”
小太监赶紧说道:“伺候他的那个小太监也没出来,两人一直在屋内,不过一点响动都没有,想来是昨夜喝多了酒。”
听了小太监的话,李朝宗暗叫一声不好,人喝多了什么样他不是没见过,但是喝多了一晚上还没动静的,那肯定是出事了,要么喝酒喝死了,要么就是跑了。
李朝宗快步走到门口,抬脚踹开了房门,只见地上躺着一名小太监,脖子被匕首割开,血流了一地。
而床上却是空无一人,只有一封书信放在床上。
曲灿伊绕过那名小太监,拿起书信准备交给李朝宗,可他只看了一眼信上的内容,他的心就直接提到了嗓子眼。
直呼李朝宗的大名,如今的李朝宗可贵为天子,敢直呼其大名的一共两人,一个是皇后另一个是路朝歌。
“陛下,这信您还是别看了。”
曲灿伊没有将信递给李朝宗,而是攥在了手里。
“有什么不能看的?”
李朝宗说道:“不过就是骂我李朝宗两句罢了,朕难道还会怕那些人骂我吗?”
“那老奴这就去请御医。”
曲灿伊说道:“让御医看看这信上面有没有毒。”
“有毒没毒你已经拿了。”
李朝宗说道:“第一毒死的人也是你,别麻烦了,念出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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