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跪坐在地毯上,趴在?沙发上写回信,看见贺西洲的脸色有些晦暗,就支起身体朝他靠近,“你觉得他写得不好吗?”
贺西洲低头与她对视。
头顶的光徐徐落下,点?亮了沈星微的眼睛,因为太过黝黑所以那些光亮也?显得极其澄澈干净,确实很?像下雪的水晶球。
“写得很?好。”
贺西洲笑着说:“等周一我去找他,再多跟他学一点?。”
沈星微的指尖捏着手中的笔轻转,思绪一下被打断了,看着信上写了半句的话半天接不上去,又抬头问:“你想给谁写情书呢?”
“跟你没关系吧?”
贺西洲将纸折起来。
沈星微一下子?生?气了,“为什么没关系,我问一下都不行吗?你有必要对我藏着掖着?”
贺西洲没给这纸撕烂已经是忍耐的极限了,面对沈星微质问的语气,他的情绪难免开始失控,“你收情书的事不也?没跟我讲,你还自己看了好几遍!”
“又不是送给你的情书,我干嘛要对你讲?”
沈星微朝他伸出手,“还给我!”
贺西洲把情书拍在?她掌心,在?她手上打了响亮的一巴掌,口?吐恶言,“一看就知道是从百度上摘抄下来的,只有脑子?被驴踢了的人才会觉得写得好。”
“你刚刚说他写得很?好!”
沈星微腾地站起来,怒视着贺西洲,“从来没有见过你这种善变的人,怎么一会儿就变一张脸,大?哥说的是对的,你就是有间歇性恶魔发作症,一发病就变神经。”
贺西洲反问:“他说什么你都信?他还说你有间歇性傻子?发作症,你怎么没有吃药?”
沈星微很?少跟贺西洲吵架,因为他的嘴巴太厉害,沈星微每一次都会输。
她气愤地冲他大?喊,“该吃药的是你!”
然后拿起自己的书包和外套,很?生?气地离开了贺西洲的房间,走的时候还把门摔得很?响。
一出门又撞上了贺页,他显然在?偷听,见沈星微出来,都不等她说话就先发制人,“我可听见了啊!
你跟贺西洲说我是驴是不是?”
“他说得!”
沈星微怒气冲冲:“他不仅说你是驴,还说你踢我脑子?,你快进去骂他。”
贺页也?不是个吃一堑长一智的聪明人,虽然看着贺西洲和沈星微手牵着手长大?,但始终觉得沈星微是被贺西洲那个死小孩骗得团团转的笨蛋,所以每回两个人吵架,贺页都觉得当下是劝沈星微回头是岸的最好时机。
“你看,我早就说过,他就不是什么好东西,你为什么总是不明白呢?”
贺页对着沈星微劝道:“你都上高二了,学校里?一个交好的男性朋友都没有吗?我高二的时候早恋的小情侣成双成对,你只收了一封情书就要看他脸色,他有什么资格管你?”
沈星微说:“他没有管我。”
“那你们吵什么?他是不是怪你收情书。”
“不是,”
沈星微说:“他说要写情书,我问他给谁写,他不告诉我。”
“啊?贺西洲写情书?”
贺页夸张地仰头看看,“我寻思天塌下来了呢?怎么什么蠢话你都信?他指定骗你的,你赶紧离他远点?吧。”
“大?哥。”
沈星微叫他,“你觉得这情书我要怎么处理,我难道不可以给他回信吗?”
沈星微来贺家已经快七年了,贺页平时总是嫌弃沈星微笨,大?多时候她总是站在?贺西洲身边,但是这么一声大?哥大?哥的,也?喊了七年。
他想了想,“你周一拿去给你班主任。”
沈星微失望地走了,脸上有一种“就知道你出不了什么好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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