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野神情沉和,语速缓慢而有力,每个字都像坠了坠角,让人不得不正视:“二百块,我不贪心,但属于我的东西,我一定要拿回来。”
薛宝添平日的神情总是带着漠然与冷意,此时怒从心起,更加重了这种感觉,眉眼间直透出锋利,让人无处可躲。
“想拿回属于你的东西,我们可以从长计议,不必冒这么大的险!”
强壮的阎野放软了身子,向前一拥,结结实实地搂住了薛宝添。
他几乎将重量全都压在了怀中人身上,刚刚的强硬与沉冷换成了无可奈何:“二百块,我不能不出手了,这个陷阱我可以避开,那下一次呢?下一次不知道他们又会换什么路数,盛屿已经在调查你了,而且他在想办法掌控你,佟言是他爱不释手的小玩具,他都愿意放出来安插在你身边。”
阎野缓缓抬起头,看着薛宝添:“我真的不敢保证下次他会不会利用你来扳倒我,我不想让你涉险,不想让他伤害你。”
薛宝添清楚地看到了蛰伏于阎野眼底的凛冽寒光,听他一字一顿的沉声说道:“所以我必须让盛屿,以及站在他身后的那些人吃到教训,让他们再怀鬼胎的时候,总要想一想后果。”
黯淡散漫的路灯照进走廊,铺在面容上光影交错,将男人的轮廓显得更加深邃立体。
薛宝添忽然想到,似乎阎野的每一次改变,都是与自己有关的。
从自己落魄时的袖手旁观到鼎力相助;从在公司默默蛰伏等待时机,到不掩锋芒与虎相争;从只求一席之位到争权夺利要独掌大局,他每一次人生目标的改变,好像皆因自己。
两个不相干的人,两段独立的人生,不知不觉的纠葛在一起,恩怨与爱恨,早已不分彼此。
走廊尽头的窗户没关,涌入的秋风围着薛宝添窄薄的勁腰转了一圈,微凉的寒意让薛宝添回神,他忽然发现阎野不知何时已经贴緊自己。
“等一下,我还有话没问完。”
可阎野似乎已经上头,有些不管不顾的架势,薛宝偏头在他洱垂上齩了一口,用疼痛换回的男人的意识,胡乱随口哄他:“孙子,乖一点儿,一会儿薛爷给你晗出来。”
他知道阎野喜欢自己绝对的臣服,与从下向上钩着他的目光。
拿此作为交换,果然阎野将双手撑在薛宝添身体两侧,声音低哑地说道:“你问。”
“以后怎么办?”
“以后万事都和你商量,请薛爷给拿主意。”
“要是再犯呢?”
“随你处置。”
薛宝添勉强点了点头,一挥手:“薛爷言出必行,掰了就是掰了,滚吧。”
“你刚刚说帮我晗......”
“刚刚你还说让我帮你拿主意呢,现在薛爷就帮你拿第一个主意,退后两步,收起你的涩心,滚一边儿去!”
薛宝添的腕子又被拉住,掌心被指甲轻轻刮了刮,阎野问他:“掰多久?”
薛宝添也他妈素了半个月,强撑着气势说:“考虑考虑。”
“宝宝,短一点行吗?”
大爷的,谁受得了猛虎撒娇?
薛宝添哽了一下:“起码得......过了明天。”
阎野一把将他拉入怀里,重重的吻了一口:“行,那我就再熬24个小时。”
公寓的门开了又关,薛宝添进了屋子靠在门板上,有些懊恼的想:草,说多了,24个小时要怎么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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