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些了吗?”
姜令檀问。
吹笙失了血色的嘴唇抖了抖,还未开口说话,眼泪倒是先滚了下来:“奴婢好些了,谢姑娘垂怜和收留。”
她放下茶盏往地上跪了下去,眼看又要磕头。
姜令檀被她弄得一愣,连连朝吉喜摆手:“先扶起来,扶起来再说。”
吹笙说什么也要给她磕三个响头才愿意起来。
姜令檀无奈看着额头都磕得红了一片的吹笙:“真的那样怕殿下?”
吹笙明显背脊一僵,虽没有胆子承认,
可也沉默没有反驳。
“算了。”
姜令檀轻轻抿了一下唇,接着说,“既然我答应了,那你暂且留在屋中伺候,这院子平日不会有什么严苛的规矩,你若有不懂的尽管问吉喜。”
吹笙垂下眼帘认真说:“奴婢会好好保护好姑娘的安全。”
姜令檀无奈笑了笑:“你不必这样紧张,左右我甚少出东阁,应该也不至于还会遇着危险。
平日除了照顾我,也就养在外间那只绿毛鹦鹉要多费些心思,平日逗她也注意些,莫要被它的喙给啄伤了手。”
吹笙朝姜令檀指着的方向看过去,隐约能看到一只满脸谄媚的红领绿鹦鹉在金丝鸟笼里不停地蹦跶,之前太子殿下在时它大气不敢喘一下,这会子绿豆小眼珠子咕噜咕噜转悠,时不时发出一阵咋咋呼呼的乱叫声。
“是,奴婢记下了。”
吹笙收回目光,神态恭敬道。
姜令檀长长舒口气,朝吹笙摆手:“你先下去好好休息,今日不必守夜。”
“是。”
吹笙犹豫一下,退了出去。
“奴婢现在伺候您去沐浴?”
吉喜走上前要扶她。
姜令檀握住吉喜的手,想了想问:“吹笙也是暗卫营出来的人吗?”
吉喜没料到姜令檀突然说这个事,眼中讶异一闪而过,诚实点头道:“对。”
“不过吹笙姐姐与奴婢身份不同,奴婢跟着芜菁姑姑学药理,吹笙姐姐学的都是杀人的功夫。”
姜令檀一下握紧了吉喜的手,想到了那夜在马车里太子殿下和她说的那些暗卫营过往,难怪之前吹笙要怕,毕竟从那样的地方出来,她若真的拒了,吹笙再回去兴许是会没命的。
这件事的确是她考虑不周,没有注意吹笙的身份,平白无故让吹笙吓了一回。
她若是早些知道,肯定不会当面拒绝的,就算是真的不喜欢,也会因为心软默许吹笙留下。
“吹笙之前有在东阁伺候过吗?”
姜令檀看着吉喜忽然问。
吉喜微愣不解摇头:“回姑娘,吹笙姐姐之前一直都留在雍州,近些年不曾来过玉京。”
姜令檀眉心蹙起一道浅浅的折痕:“那真是奇怪,我总觉得好似在哪里见过她模样,却如何都想不起来了。”
吉喜听到这样的话顿时吓得眼皮一抖,因为她想到吹笙还有一个孪生姐姐名唤鼓瑟,当初太子蛊毒发作时,是鼓瑟亲自去长宁侯府接的人。
姑娘见过鼓瑟的真实模样。
好在两人虽是孪生姐妹,长得并不相像。
“许是姑娘搞错了,东阁里伺候的丫鬟来来往往年岁也都相当,哪能一个个都记得清楚。”
吉喜努力把脸上那点异色压下去,笑着安慰。
“嗯。”
姜令檀只是稍稍有些疑惑罢了,没有特别放在心上。
沐浴过后,吉喜替她绞着头发上的水汽,姜令檀之前吃了半碗牛乳羹这会儿睡意上涌,已经靠在美人榻上频频打起瞌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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