罩子被打开。
迟柏峰睁眼,看到离自己最近的傅景,眼神有些迷茫。
傅景颤抖地抓住他的手。
闻讯赶来的医生护士忙着测体温量血压。
眼看他手臂被扎入针管,傅景嘴唇动了动,默默帮他按住针孔,轻声说,“你现在别动,有事你说,我帮你。”
迟柏峰缓缓摇了头,像是太累撑不住又闭上了眼。
直到做了一系列检查之后他才真正清醒。
面对一屋子的人,他挣扎着想坐起来。
傅景托着他的背,调整垫在后背的枕头。
“报告少校。”
抱着铁盒的士官走上前,“这是您飞行器的黑盒子,还请您解开私人加密。”
迟柏峰看着他,像是一时没能理解对方的话,眉头紧皱。
“事情等之后再说。”
眼看旁边精神压力分析仪上的数据起起伏伏,傅景压着火说,“他很累了。”
“现在情况紧急,傅先生请你谅解。”
士兵还在说不停,“少校您——”
“紧急?”
压抑多时的怒火终于爆发,傅景猛然站起来,目眦欲裂:“没看到他需要休息吗?!
你们这些——”
废物一词还没说出口,后背就被人用手掌轻轻拍抚。
床上的迟柏峰低头看了看不由自主的左手,像是对自己安抚傅景的行为感到诧异,环顾四周,面对对方焦急又担忧的眼神,他迟疑地问道:“你是谁?”
“……”
病房里好一阵兵荒马乱。
动怒后的傅景谁也不讲情面,将病房里其余人赶了出去,只留下医生和副官。
医生做完初步病情筛查,表示病患身体机能一切正常,撞击导致的失忆也是暂时性的,注意休息和饮食,恢复记忆的时间不会要太久。
迟柏峰揉了揉额头,指着副官:“你是我的副官我记得。”
随后转向傅景,“你是我的……?”
“我是你的伴侣,我们结婚五年了。”
平时就因为工作原因和迟柏峰接触时间过多而遭到傅景冷待的副官面上冷静如斯,心里早就疯狂咆哮:天啊!
少校把傅先生忘了就算了,为什么偏偏记得我啊!
“你姓傅、傅……”
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他名字的迟柏峰叹气,“对不起。”
“傅景。”
傅景说,“没关系。”
一旁副官颤巍巍地擦汗。
“你现在记得什么?”
傅景耐心地询问,“父母呢?”
“我记得我父亲去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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