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急了,“我根本没有想过——”
“那就行了。”
迟柏峰语气平淡,“我都答应你多活几年,肯定不会让你一个人的。”
搂住他的胳膊突然用力。
迟柏峰扭头,看到傅景把脸埋在他的背上,只露出被光照得红红的耳朵。
“……你说的和做的根本不一样。”
他声音闷闷的,不细听根本听不清。
迟柏峰愣了一下,脑海里闪过很多念头,却问不出口。
“你们回来啦。”
此时刚从羊圈出来的迟母正好和他们碰上,她抱住扑上来的大黄,问,“傅景怎么了?摔到了吗?”
傅景见到她后赶紧从迟柏峰背上跳下来,不好意思地解释:“我没事,只是还没走习惯路。”
“以后多来几次不就习惯了。”
迟母笑着说,“你们睡前要不要来一杯?”
说到这个她一脸自信:“我自己酿的葡萄酒,还算可以吧。”
“这个可以!”
迟柏峰眼前一亮,对傅景说,“你也喝一点。”
“我……”
迟柏峰推着他进了屋:“带点度数的葡萄汁而已,好喝的,你尝一下。”
客厅摆满了杂物,迟柏峰把沙发上的衣服抱枕塞到旁边的竹篮里,又踢开地上的玩具,让傅景坐在沙发上,他一个人去厨房倒酒。
他先倒了小杯葡萄酒,喝了一口觉得不满意,又拿出柜子里另一只酒瓶,用卷边量杯倒了一杯混在里面。
迟母进来正好看到这一幕:“傅景不能喝,你给他加朗姆酒做什么?”
“小点声。”
迟柏峰把冰块扔进去搅和,“他这俩天睡不好,喝完好睡觉。”
说完见迟母一脸不信,他只好交代实话:“套他话用的。”
“……”
正在和狗子玩玩具的傅景毫不知情,等迟柏峰把酒杯端到他面前的时候,他正在给一条陨石色边牧梳毛。
接过酒杯,他先闻了闻,皱起眉:“这酒的味道……”
“这边的特产葡萄,单宁味很特别。”
听不下去瞎扯的迟母默默喝自己的。
一小杯调酒傅景很快就喝完了,在迟柏峰问他好不好喝的时候,他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实话:“味道不太好。”
迟母看他脸颊红扑扑的,忽然对他同情起来,又倒了一杯正儿八经的葡萄酒给他,说是另一桶酿出来的风味不一样。
傅景接过来喝完,表情欣喜:“这个好喝的。”
“是吧,再来一点。”
迟母热情地又给他倒了一点。
迟柏峰在母亲耳边小声说:“他就一杯的量,你把人灌醉了我怎么套话。”
“都要祸害人,你也不给他喝点好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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