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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消瘦的速度令人难以置信,几乎连觉也不睡了。

虽然英惠的性格原本就很安静,但那时已经沉默寡言到了难以沟通的地步。

不仅是妹夫,全家人都很为她担心。

那时自己家正值乔迁之喜,娘家人聚在新居庆祝。

但那天,父亲不但扇了英惠耳光,还硬是把肉强行塞进了她的嘴里。

当下,她浑身颤抖就跟自己挨了打一样,愣愣地目睹着英惠一边发出禽兽般的嘶吼,一边吐出嘴里的肉,并且拿起水果刀割了脉。

这一切真的无法阻止吗?这个疑惑始终围绕着她。

无法阻止那天动手的父亲吗?无法夺下英惠手中的水果刀吗?无法阻止丈夫背起血流不止的英惠冲去医院吗?无法阻止妹夫无情地抛弃从精神病院出院的英惠吗?还有那件丈夫对英惠做的、如今再也不愿想起的、早已成为难以启齿的丑闻的事,这一切真的难以挽回了吗?真的无法阻止那些围绕在自己周围的、所有人的人生都像空中楼阁一样轰然倒塌吗?

她不想知道那块还留在英惠臀部上的胎记给了丈夫怎样的灵感,那个秋天的早上,她带着给英惠的素菜来到她的住处时,所目睹的光景远远超越了常识和她理解的范围。

前一晚,丈夫在自己和英惠赤裸的身体上画下五颜六色的花朵,然后拍摄了身体水乳交融的场面。

她无法阻止这一切吗?难道说自己没有预测出他会做出这种事的蛛丝马迹吗?怎么没有一再向他强调,英惠还是一个服药的患者呢?

她做梦也没有想到那天早上躺在赤裸的英惠身边的、给全身画满了红黄彩绘花朵的她盖上被子的男人会是自己的丈夫。

必须守护妹妹的信念战胜了夺门而出的恐惧,无法推卸的责任感促使她拿起了放在玄关处的摄像机。

她运用从丈夫那里学来的操作方法看到了摄像机拍摄下来的画面。

她用颤抖的手取出像是炙热火苗般的录像带,结果失手掉在了地上。

她拿出手机,打电话报了警。

在等待救护车赶来带走这两个精神异常的人期间,她无法接受现实,更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

但可以肯定的是,丈夫的所作所为是不可能获得原谅的。

过了正午,他才醒来,跟着英惠也醒了。

很快三名带着安全衣和防护装备的救护人员赶到了现场。

当看到英惠岌岌可危地站在阳台上时,两名救护人员立刻冲了过去。

他们尝试把安全衣套在英惠色彩缤纷的身体上,但英惠做出了激烈的反抗,她猛地咬住救护人员的胳膊,并且发出语无伦次的尖叫声。

一名救护人员把针头扎进了拼命挣扎的英惠的手臂。

趁着他们制服英惠期间,丈夫试图推开站在玄关处的救护人员逃走,结果却被抓住了一只胳膊,他使出浑身解数挣脱后,一眨眼的工夫跑到了阳台,像张开双翅的鸟一样想要冲出栏杆。

但训练有素的救护人员一把抱住了他的大腿,这使得他再也无法做出任何抵抗了。

她浑身颤抖地目睹着眼前发生的一切,直到最后与被拖走的丈夫四目相对。

她本想用尽所有的力气去怒视他,但从丈夫眼中却没有看到任何冲动的欲望与疯狂,然而也没有丝毫的后悔和埋怨。

在那四目相对的一瞬间,她看到了与自己感受相同的恐怖。

一切就这样结束了。

从那天以后,他们的生活再也回不到从前了。

医院诊断为精神正常的丈夫被关进了拘留所,经过数月来的诉讼和毫无意义的自我辩护,最终被放了出来。

销声匿迹的他再也没有出现在她的面前,但英惠被关进隔离病房后,就再也没能出来了。

在第一次病情发作以后,她开口说了几句话,很快又陷入了沉默。

她不再跟任何人讲话,取而代之的是独自一人蹲坐在有阳光的地方自言自语。

她依旧不肯吃肉,只要看到菜里有肉便会尖叫着跑开。

阳光明媚的时候,她会紧贴着玻璃窗,解开病人服的扣子露出胸部。

突然变得年迈体虚的父母再也不愿见到二女儿了,就连大女儿也断了联系,因为看到她就会想起那个禽兽不如的女婿。

弟妹一家人也再无往来。

即便是这样,她也不能抛弃英惠,因为必须有人支付住院费,也必须有人担任监护人的角色。

日子还是要过,她背负起难以摆脱的丑闻继续经营着化妆品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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