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隔天一早,妻子的态度跟往常一样,刚刚通话时的口吻也毫无异常。
关于那件事,妻子非但只字未提,也没有表现出任何的反感。
偶尔妻子充满压抑的语气和一成不变的叹息声总是令他心情不悦。
为了打消这种不悦的心情,他加快了脚步。
没想到小姨子提早到了地铁站出口,她歪斜着身体坐在台阶上,看样子已经从站里出来很久了。
她穿着一条破旧的牛仔裤,搭配着一件厚厚的褐色毛衣,就跟独自从冬天走出来的人一样。
他没有立刻走过去打招呼,而是像着了迷似的呆呆地望着她擦拭汗水的脸和长久暴露在阳光下的身体轮廓。
***
“把衣服脱掉。”
面对愣愣地站在窗边张望着白杨树的她,他低声说道。
午后寂静的阳光照得白床垫发出耀眼的光芒。
她没有转过身来。
就在他以为她没有听到,准备再讲一遍时,她抬起胳膊脱掉了毛衣。
当她脱掉里面的白短袖后,他看到了她没有穿胸罩的背。
接着她脱下那条破旧的牛仔裤,两瓣白皙的臀部映入了他的眼帘。
他屏住呼吸,盯着她的臀部。
一对名为“天使微笑”
的酒窝镶嵌在那两座肉乎乎的小山丘上方。
那块拇指大小的斑点,果然印在左侧臀部的上方。
他百思不得其解,那东西怎么还会留在那里?那显然是一块近似瘀青般的、散发着淡绿色光的胎记。
他忽然意识到,这让人联想到太古的、进化前的或是光合作用的痕迹,与性毫无关联,它反而让人感受到了某种植物性的东西。
过了半天,他这才抬起头把视线从胎记上移开,打量了一遍她赤裸的身体。
她根本不像是第一次做模特的人。
考虑到小姨子和姐夫的关系,她那种沉着冷静的态度反而令他很不自在。
眼前的画面让他突然想起,她之所以被关进封闭式病房,是因为她在割腕后的第二天赤裸着身体坐在医院的喷水池前,以及经常在医院里脱光衣服晒太阳,出院时间也因此延迟了。
“坐下来吗?”
她问。
“不,先趴下吧。”
他用几乎听不见的声音回答说。
她趴在床垫上,他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
面对赤裸的身体,他感到自己的体内有某种冲动的情绪在横冲直撞。
为了解读那是怎样的情绪,他紧锁起了眉头。
“等一下,不要动。”
他把摄像机固定在三脚架上,调整了一下支架的高度。
当找到能拍摄到她全身的角度后,他拿起了调色板和画笔。
他希望从人体彩绘进行拍摄。
他先把垂在她肩膀上的头发撩开,然后从后颈开始下笔。
紫色和红色半开的花蕾在她的背后绽放开来,细细的花茎沿着她的侧腰延伸下来。
当花茎延伸到右侧臀部时,一朵紫色的花朵彻底绽放开来,花心处伸展出厚实的黄色雌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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