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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既已出口,一切从前困惑、如今自疚都吐露得水到渠成。

“我不想给自己找借口,”

温朝说,“我后悔了。

回国后的那段时间,我偶尔也会想,如果当初离婚的时候,我和你解释清楚,会不会还有回寰之地?或者更早一些,在温阑策划的那场车祸后,我将我的计划告诉你、而不是一意孤行按我的想法把你推开、会不会我们就不至于到这个地步?”

“但那都是如果,我很清楚,如果的事情,是回不去的,伤害已经既定,无论怎样假设,都是客观存在的事实,事后的愧悔和自疚都是徒劳,没有意义的。”

“我其实是知道你不需要那些补偿的,所以所谓弥补其实只是在安我自己的心而已,现在我不打算掩饰这些心思了。

而你好像也不太需要我的坦白了。”

温朝忽然觉得心口郁结的气散了大半,他闭了闭眼,总是紧绷的后背放松地向后靠在轮椅里,交握着放在膝盖上的手指蹭了蹭指尖。

他终于彻底释然——没有为自己辩解,也没有再去察言观色虞砚的神情变化,只是平静地、像在咨询室被莫医生引导着、鼓励着“见诸行动”

那样,将所有他有意无意压在喉头的想法都和盘托出,一步步接纳自己的焦虑和自责。

“这些天我闲着没事,看了一些书,它们告诉我,好的关系特征是‘无所求’,所以无论是留学的资助、还是今后的一些其他什么东西,我其实没期求会得到什么,你就当我在安我自己的心,我不想这些东西给你带来压力。

小砚,我还是想得到一个答案,我的‘无所求’对你而言是否真的是困扰?”

虞砚沉默半晌,没有回答,似乎是陷入了某种沉思,随后他冷不丁地轻声问道:“在M国医院的那天晚上,你为什么那么急着订第二天的回国机票?”

其实他并非要获得一个答案,即便他没有消息来源,但从当日温朝和保镖间的只言片语以及后来温朝误打过来的电话也能大致猜测出来,而他现在想要得到的、想要证实的,也与这个问题本身的答案无关。

温朝缓缓睁开眼,看着零星的落雪融化在他指尖,冷了本就稀薄的暖意,他的声音很轻,不过足够虞砚听到:“是爷爷身体出了问题,可能……可能没多少时间了,我原本是想用两天时间处理完那边的事,就回来一直陪着他。”

尽管知道为什么,但虞砚询问的声音还是下意识敛得很小心:“你那之前的一周都不在,所以,是因为老爷子出了事才回去的?”

“是。”

温朝低低呼出一口气,“我没办法了,我不知道我还能做什么,爷爷他……不想继续熬下去,可是我也没办法说服我自己给医院的治疗叫停,我只能尽可能地多陪他一段时间。

我只打算给自己两天时间,不光是交接手上的工作,还想着,尽量把我能留给你的东西留给你、能给你提前规避掉的风险也规避掉,你一个人在国外不确定性太多,只是我没想到刚好在回去做收尾工作的那两天会有意外发生。”

“那……”

虞砚眉间微蹙,心头升起个不太好的猜测,但还是在犹豫后问了出来,“那老爷子现在还好吗?”

温朝垂下眼,声音中含着细微的哑:“元旦前一天下午走的。”

虞砚呼吸一滞,恻然道:“抱歉。”

温朝幅度很小地摇了摇头,唇角努力勾起一点笑,但眼中却浮起一层悲意,“是爷爷自己选的日子,我也不想他再继续受折磨,所以同意了安乐的方案。”

虞砚没料到温朝在仓促回国之后会经历这些事,忽然觉得自己方才的无知询问无疑是在重新揭开伤口,对温朝很残忍,他一时间哑然不知道该说什么,此时此刻任何的安慰都显得苍白无力。

时隔一年的丝丝缕缕的熟悉疼意再次覆裹上心口,虞砚有些生疏地抬起手,轻轻地搭上了温朝的肩。

砰——刺啦——

缤纷的焰火在夜空中绽开,于浩瀚天穹中洒落无数星辰,拖着细长尾迹坠落雪中。

远处雪地里迫不及待的三人已经自己点燃了烟花,捂着耳朵跑开,望着彼此的狼狈模样大笑,俨然是把还没跟上去的虞砚和温朝遗忘在了路边。

不知何处的建筑中远远传来新年的倒计时钟声,伴随着空中一朵朵热烈绽放的焰火敲响,远处的几人大声地倒计时。

3——

温朝仰起脸,目光从焰火中掠过,滑落在身旁人的侧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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