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毓华想到吃饱饭,吃得好的重要,再想到地里的小麦,神色又低落下去。
宁毓承让福水送了饭食进来,他看向宁毓华,道:“大哥,我们边吃边说。”
现在宁毓承每天都要忙着学习,以他的成绩,除去发生特殊情形,考进士肯定十拿九稳。
进士对宁氏子孙来说算不得什么,宁毓华盼着宁毓承能拔得头筹,高中状元。
宁毓华习惯了宁毓承吃饭时,顺便商议事的习惯,在桌前坐下来,顺口道:“小七你别紧张,你的学习一向好,就策论文章欠缺了些。
说是欠缺,也要看考官。
有些考官务实,你就正好投了契,解元状元十拿九稳。”
宁毓承不在乎解元状元,如宁毓华所言那样,解元状元只看考官的喜好。
比如状元由陛下钦点,这个状元,只是权衡的结果。
文无第一,他只要考中进士,有功名在身方便做事即好。
“大哥,解元状元我可能都拿不到。”
宁毓承笑了起来,见宁毓华怔怔看来,解释道:“宁氏宴宾客的事,阿爹被参奏了,陛下训斥了阿爹,罚了他一个月俸禄。”
“庆兴县在修河道,朝廷只当不知道,钱粮从何而来。”
宁毓华本就烦躁,听到宁悟明被罚,怒火顿时攻心。
“那些朝臣不笨,夏舅父到处典当宝贝,只要随便一问就能得知。
他们只为了结党营私,嫉妒宁氏!”
福水摆好了饭菜,宁毓承招呼宁毓华先吃饭,“大哥也别生气,陛下要权衡,宁氏风头太甚,就得压一压。”
宁毓华闭了闭眼,一脸的郁闷。
他何尝不知如此,对朝廷,对陛下失望,又不能妄议陛下,只能借朝臣出
气了。”
喝了一碗酸笋鸭汤,宁毓华心情缓和了些。
他说起了小麦的情形,“我估摸着,收成只有其他种子的六成左右。”
“大哥,很不错了。”
宁毓承安慰道。
以前宁毓华就提醒过宁毓华,南橘北枳,他不要抱太大的念想。
真见到小麦的长势后,宁毓华还是受了打击,道:“农桑一事,实在太重要。
能让人活命,还能让人变高变壮实。
有余粮才能养家禽,吃上荤腥,人的身体好,才能长命。
环环相扣,缺一不可。
难就难在,这农桑始终解决不了。”
宁毓承道:“大哥也别灰心,今年地里长势好的小麦,肯定有强处。
将其种子留下来,来年再耕种。
大哥仔细分开,看各种种子的收成。
南地的人到北地,初初也不习惯,过上两年就适应了。
种子也当如此。
不过,大哥要考虑的是,北地的种子适应了南地,就变成了南地一样的种子。
到头来,两地调种一事就没甚用处了。
我认为,大哥还是将心思放在防治虫害,粪肥上。
地肥了,种子再好生甄选,损失少,产量能提高不少。”
这些宁毓华都考虑过,虫害堆肥都难,大家为了吃饭,已经想了无数种的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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