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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十九岁的时候在巷子里捡到我,说我像条狗。

我那时候蹲在垃圾堆里——这是她后来告诉我的——嘴里是没咽下去的剩饭,她蹲在台阶上,姿势很不雅,宽大的衬衣下摆盖住了大半的身体,叼着一根细长的女士烟,眯缝了眼吞云吐雾。

“哎。”

她没有来历,没有伙伴,没有去处。

我站在屋檐下与她对面,腿并得很直,把油腻的手在裤子上抹了又抹,乌黑的一双眼中间凑了几颗难看的雀斑,丑得引人发笑。

她也笑了,声音很快活。

我紧紧拉住她的衣服,怀揣一份毫无头绪的愚蠢执念,坚信她会带我走。

她长长的黑头发从肩膀一直披到手臂上,两只手都只有中指涂着黑色指甲油,看上去像是某种满怀恶意的宣扬。

她用粘附着焦油味的手擦去我脸上的脏污,弹我的额头,我没躲得开,脑门儿上清脆的挨了一下。

“你想当我儿子啊。”

我跟着她,从淤积着脏水的坑洼里踩过去,水从走破了的鞋底里灌进来,冰得我几乎站不稳。

她终于回头,风把她的眼神拂乱了。

“你跟我姓,叫夏息吧。”

我曾经以为,只是曾经,以为在我和这个世界有了联系之后,一切流离和苦难都会因此画上句点。

然而事实告诉我,只要活着,我要面对的问题就是正无穷。

比如没钱,被欺负,玩音乐,考试落榜,以及,未来喜欢上了一个男人。

故事就是从这儿开始的。

原谅我在一开始就提到童年。

关于童年我并没有什么突出的感受,只记得夏皆在把我领回家洗澡的第一天就告诉我,我也是个离家出走的,你跟着我还是得吃苦。

那个年龄的我对此毫无概念,看似命硬的梗着脖子说我不怕。

我很诚实,我只是不想一个人。

再者我觉得她身上可能存在着某种富有吸引力的东西,她没有像大街上的其他人一样瞪我,骂我,推开我,而对那时候的我来说,这恐怕是救赎。

所以我跟着她了,就这么简单。

就算跟着她受苦也无所谓。

穷和孤独。

后来我才懂得,不仅仅是物质上的缺乏,是无药可救的饥饿,和让人想出卖尊严的绝望。

我憎恶它,又打心眼儿里畏惧着它,可当我不得不为了活下去低着头的时候,我也会毫不犹豫的看向地面。

——那里除了我的影子,什么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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