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宫隽夜在我对面坐镇的缘故,整个直播超乎想象的顺利,虽说大部分时间有塔塔在控场,不过互动环节没有卡壳也没有出糗,我就知足了。
开始十分钟时还没什么人,后面观众越来越多,提问的弹幕和留言也密集起来,我有点慌,镜头之外的手心都出汗,塔塔把随机选的问题读给我听:“听众留言!
对你走上说唱歌手道路影响最大的人或事件是什么?”
“两件事,十一岁的时候第一次听Eminem的歌,”
我说,“以及后来认识了我的老师,还有我的前辈费娜,有幸和她合作了几首歌。”
“想要合作的人?”
“新歌制作名单上出现的几位,愿望已经实现了。”
“现在有喜欢的人吗?”
“有。”
“对喜欢的人的想法?”
“……”
我努力表现出沉着冷静,信口即来,没敢往宫隽夜的方向看,“有各种想法,光明正大的……不可告人的想法。”
眼角余光看见他用游戏机挡住了自己的脸。
塔塔生无可恋。
“最后一个问题:觉得自己是个幸运的人吗?”
假如时光倒退十年,我可能会回答,不。
我是个弃儿捡过垃圾,被人耻笑,蜗居在杂货店里,十几岁就赚钱养家,高考失利,生母不曾疼爱我一天,喜欢男人。
“是。”
——看着他的时候我就知道,我失去过多少,未来还会得到多少。
直播结束后,塔塔给我介绍了一位新的制作人,将成为我下一首歌的合作对象。
我感谢了塔塔和为此出力的工作人员,跟制作人交换好联系方式,就跟宫隽夜回了家。
上周夏皆出院,我接她回家,打点好自己那点儿家当,顺手帮忙布置了她和周靖阳的“新家”
,便正式搬去和宫隽夜同居了。
他的房子看上去早已是两个人共同生活的模样。
然而我在学校上学,行李搬过去被冷落在空房间好几天,他动手帮我挪了些无关紧要的衣服,剩下的书本和收藏之类私人的小物件等我自己回来收拾。
我很喜欢他的一点就是他在这些小事儿上心思特别细,让我跟他相处起来不必刻意去强调什么,觉得舒服又自在。
到家我去了他给我腾出来的空房间,看来是想布置成我的个人空间,里面有懒人沙发、台灯、唱片架和书架这些简装,搬家公司运过来的纸箱还摞在墙角,我把里面的东西一样一样拿出来,整齐码在书架上。
忽然间我发现一个硬皮笔记本,不是我的,没署名也没内容,或许是夏皆陪我收拾的时候失手错塞进去的。
我想着,来回翻动厚厚的白纸,它们很快停在了夹着一个信封的某页。
我拿出那个普通的土黄色信封,正面写着一行夏皆的笔迹。
撕开取出一叠信纸,我听着门外传来的音乐声,坐到了还没去掉塑封的沙发上。
调亮台灯的光,我把那张四折的信纸展开,屋外的音响播放着JOAH首页的轮播电台,恰好放到我的歌,宫隽夜就没换台。
“讲个故事,一个你们都听过的故事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