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晚能看出易沉澜在强忍着自己的瑟瑟发抖,他眼眶红的吓人,神情不安脆弱到了极点。
“不是……没事了,”
易沉澜将头转向一旁的书桌,那书桌上的一个香炉里还在冒着缕缕的轻烟,他看了一会,喃喃道,“我刚才以为,你的出现……是我做过的一个美梦。”
舒晚摸了摸他的头,柔声道,“不是的,我回来了阿澜师兄,没有梦,是真的。
我喂你把药喝了,然后你再睡一会儿,好吗?”
方南丹此时也走了进来,他看了一眼两人,默默的将托盘放在一边,心中暗暗感慨着:他最开始认识他们两人时,原以为舒晚丫头一定会万般依赖他们山主的,想想他们山主这般顶天立地世间罕有的好男儿,又这样的好颜色,哪个姑娘能不爱慕?没想到他却是全然想反了。
现在的情况,分明是他们山主万万离不开人家舒晚丫头,别看雪夜山上下被他整治得服服帖帖,整个江湖都败在他的脚下,武林中提起“易沉澜”
这三个字都闻之色变,瑟瑟发抖,那又怎么样呢?他到了人家舒晚丫头眼前,不还是可怜巴巴的伏低做小,卑微的不像话。
人家姑娘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能牵引住他的心。
离开一会儿都离不得,少看一眼都能吓成这样。
方南丹摇头叹气,他们山主这辈子是栽了。
再看看他就着舒晚的手喝药的这副样子,哪里有平时让他心折不已的那种血性男儿的气息,乖顺的就像小媳妇似的。
“对了,方前辈,你刚才说要嘱咐我的事情是什么?”
舒晚喂完了药,想起来这件事,问道。
“我就是为这个事儿进来的,”
方南丹被舒晚这一声唤的收回了思绪,拍了拍手,慢慢的走到书桌跟前,将那上面的香炉拿了起来,冲着易沉澜摇了摇,“山主,这东西这回可以不用了吧?”
“你拿走吧,别乱说话。”
易沉澜皱了皱眉,沉声说道。
舒晚一顿,扭头看着易沉澜,“这又是什么东西?阿澜师兄,你为什么不让方南丹说?这又是你拿来折腾自己的什么东西是不是?”
“不是,真的不是,”
易沉澜连忙否认,“是……因为我睡眠不好,这个就是很普通的焚香,可以让我晚上能稍微睡踏实些。”
他要是这么解释,倒也没什么毛病。
方南在那边暗自翻了个白眼,将香炉盖好,走到舒晚面前,“晚晚,你不用太担心,这个东西只要停了,确实没什么事情,不伤身体的。
只是他可能会经常做一些噩梦,还需要你多费心照顾他。”
“我知道的,我会好好照顾他的,”
听了方南丹的解释,舒晚心中稍稍放心,站起来将方南丹招呼到一边,压低声音问道,“对了方前辈,之前……之前我给阿澜师兄准备的生辰礼物,他看过了么?”
她一提“生辰”
这两个字,方南丹眼角一抽,下意识的看了一眼易沉澜后才心有余悸的拍了一下胸口,“他没看见过呢。”
“你可别说‘生辰’这两个字了,晚晚丫头,”
方南丹摇着头叹息,“你活着,回来了,这事到现在来说我都觉得不可置信。
但是它确实发生了,我也觉得是件好事。
你也知道,山主的生辰也就是你的……忌日,你走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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