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布置得极为温馨的房间。 桌子上新鲜到还沾染着露珠的花朵,摆放在房间各处但是又不显得凌乱的玩偶,漂亮的梳妆台与精美的全身镜,镜子旁边的衣帽架上挂着风格各异,但都十分崭新的衣服,几件看起来刚被取下的衣服,随意地放在了松软一看就让人想永远陷在里面的床上。 墙壁颜色为暖黄色,搭配着屋内的各类装饰,一切都在显示着房间的主人生活条件优渥,且应当很受到家里人宠爱。 但这样的房间却无一丝人气。 衣服崭新到仿佛从未上过身,地毯上不见丝毫灰尘,花朵上挂着的露珠一直维持着摇摇欲坠的样子,却给人一种它永远不会掉落的感觉。 而这个房间的主人,如果不是她的腹部在轻微的起伏,你甚至会以为她只是一个等身人偶。 她穿着一身舒适的居家服坐在落地窗边的单人沙发上,小餐桌上面还摆放着一杯冒着热气的牛奶,她的视线一直看着窗外,清透的眼睛里面映射着窗外的景色。 她一直维持着这样的姿势,牛奶也仿佛不会变凉般一直冒着热气。 或许过去了十分钟,又或许已经过去了一个小时、一天、一个月、甚至一年。 她终于有了动作,她轻轻地眨了下眼睛。 然后后靠在椅背上,闭上了眼睛。 她在脑海中回忆着她之前看见的窗外“景色”。 窗外有着无数间与她所在房间极为相似的房屋,它们或简陋,或比她的房间更精美,无数间方块房屋像蜂巢般整齐排列,她看不见它的边际。 每个房间内都有一个“她”,即使那些房间的内的“她”长着与她完全不同的样子。 房屋组成的巢漂浮在一片寂静无生命的黑暗里。 她曾经试着从窗向自己的左右看,但是她无法打开她的窗户,即使她理论上是有窗户的。 这窗户和她的门无任何区别,无法打开,无法破坏,它们都像墙壁。 把她困在了这个方块中。 她也曾试图用屋内的物品去破坏门窗——甚至是墙壁,可是她连床上薄薄的衣服都无法拿起来,更别说用来破坏门窗的桌子椅子。 屋内的一切都停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