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程染秋摔门而出,摔门也不是故意的,只是一下没控制好力度,他再次打开门,探出发丝微卷的脑袋,对房内的人道:“抱歉,手重了。” 然后轻轻关上门,没再回头。 房内的人愣了几秒,倾身摸向茶几,点燃了一根烟。 暑期是旅游旺季,大热景点皆是“人从众”的饱和状态,程染秋漫无目的地出了北市,听见车内广播传来的江南曲调,定了心思。 下高速时正是傍晚时分,天空失手打翻了西柚汁,晚霞浓墨重彩地铺满半片天,放肆又热烈。 车窗刚被摇出一条缝隙,滚烫的空气就争先恐色地涌进来。 程染秋蹭地关上,动作迅猛,随即打开手机开始搜索这座城的避暑地,刷了几家之后,被其中一家设计感不错的景观民宿吸引,依山傍水,还有评价——老板很帅。 “时宿……就你了。” 油门踩下,迈巴赫意气风发地奔向小时山。 一小时后,车子爬坡没一会便无端熄火。 程染秋摘了墨镜,揉乱发丝,要是叫保险,家里就会得到消息,没法,他只得打电话给民宿求助。 接电话的是名声音软糯的女生,听他说完后热情道:“麻烦您稍等,我这就找人过来接您。” “好嘞,谢谢您。” 等待的功夫,他下了车,踩在这离家一千多公里的土地上,呼吸着陌生又清新的空气。 天边的光一点点落下,周边满目青翠转成墨绿,流水从蜿蜒的石缝中汇集,流进山脚的小溪,耳边交响着蝉鸣、蛙叫,还有竹叶如蝴蝶般煽动翅膀的飒飒声,一切都是那么惬意又不切实际。 连日来的烦闷被小时山的风带走不少。 山顶传来轰鸣声,由远及近,没一会,哈雷一个漂亮的甩尾便停在这闯入小时山的外来者面前。 程染秋正站累了蹲着,视线顺着某潮牌的做旧运动鞋往上,宽松牛仔裤的布料和黑T也遮不住的腰细腿长,面容藏在头盔下,看不清。 来人开口:“程染秋?” 程染秋起身:“您好,我是程染秋,麻烦您。”他暗忖这人的咬字很清晰,不像日常朋友叫他,只囫囵出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