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慈默被按在地上揍,嘴里全是血腥味的时候,他满脑子都是早知今天会有血光之灾,就不出门了。 谁能知道,相识多年的朋友会突然发疯打他呢? 他呛出一口血,抬头看向那人的脸。 对方突然怔住了,好似刚才动手的不是他一般。 但那近乎后悔的神色很快被愤恨取代。 “不要脸的蠢东西,活该!” 慈默试着用手撑起身体,喉咙发烫,嘴角生疼。 他看着对方像是落荒而逃的背影,有些奇怪。 被揍的不是自己么,他跑什么呢? 总不会是晕血吧。 包里的东西散落了一地,慈默一边捡一边想,可能这个地方和他运势犯冲吧,不然也不能莫名其妙挨一顿打。 他想,早上出门的时候自己要是能预料到这些就好了,起码能带上两个创可贴。 ———— 几小时前,当时的慈默还对今天的旅程充满了期待,甚至心情颇好地给自己加了一个鸡蛋配面包片吃,心想一会儿要出远门,不吃东西可能会没力气走路。 他吃完早饭,顺带打扫了一下卫生,然后把盆放在漏雨的位置以防自己出门这几天下雨泡坏地板。 即使作为Beta,他的力气也是偏小的,以至于补了两次屋顶都被冲开了,当然也有可能是材料太差的缘故。 再补来不及了,只能等回来再说。 这是一次集体活动,他从预备学校毕业了,校方组织了这次旅行,说是什么“在最美好的年纪留下最珍贵的回忆”。 慈默本不想参加的,因为费用对他来说属实有些高,而且自从两个月前他的年龄达到了十八岁,就不能再领补贴了。 他有一个存钱的罐子,有时候帮摆摊的爷爷干活,或是在人手不够的时候去小餐馆刷点盘子,都能拿到一些小钱。 加上补贴,这些钱积少成多,也存了满满一罐子,慈默感受着它越来越沉的重量,心满意足,恨不得每天晚上都抱着这个罐子睡觉。 恐怕用不了多久,他就能攒够联邦学院的报名费了,那里的植物系是最好的,是他梦寐以求的学院。 可交完这次旅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