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深秋,银杏黄了一地。 江城九中正门人流如潮,道路两侧的车辆排成长龙,宣告着今日校园的热闹。 落锁的废弃后门安静无比。 门旁的低矮颓墙上,一团穿蓝白校服的胖子正费力耸动着。 墙下,越狱成功的男生仰头看他地鼠般时而冒出来的脑袋,恨铁不成钢地催促:“快点啊袁胖!这么慢!等着老田来抓你啊!” 袁源气喘吁吁,满头大汗:“白盛飞!你、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翻墙不行!陆哥不在,我一个人怎么翻得过去?哎,老白,这墙我就非翻不可吗……” “废话!”白盛飞怒极,脑袋上的小卷毛气得一颤一颤,“男子汉说话算话!咱仨之前可约好了!今天要跟英盛那伙人决一死战!” 白盛飞撸起袖子指着墙头的肉团骂:“陆哥刚因为打架那事被叫走……要是连你我不去,那群家伙肯定以为我们九中的人怂了!喂,死胖子,看着我做什么?跳下来啊!还想着我去接你啊!” “你好,请问从这翻墙靠谱吗?” 身后传来问话,白盛飞张口就答:“咱陆哥严选,肯定靠谱啊。摄像头死角,翻进去也在学校荒废的教学楼后面,根本没人管。我们天天走这出去……” 话痨到一半,白盛飞终于注意到袁源趴在墙头疯狂甩过来的诡异眼神,浑身汗毛竖立,紧张地吞口唾液,小心翼翼往后瞧。 黑色口罩遮住大半张脸,鼻梁上架着墨镜,鸭舌帽帽檐挡住额头,这人的五官被全副武装的黑色覆盖。 她声音干净:“谢谢。” 白盛飞惊魂未定:“不、不客气?” 下一秒,只见她利落挽起袖口,朝着掌心哈气,搓热手掌后,后退几步,一个助跑,轻车熟路地迈开长腿,三下五除二,燕子般飞上墙头,跟在拍武侠片一样。 白盛飞在原地看呆,张嘴傻站。 袁源吓得眼珠子快翻出来,转头去瞧,女人已以极为完美的姿势缓冲落地。 好老道的身法。 墙头,风中,袁源神情恍惚,心惊胆战地问:“老、老白,你说,咱刚才是不是放了个贼进学校?” 白盛飞两眼失神,对他的话充耳不闻,只兴奋地...